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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五章 計劃失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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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著季偉琪走向溫若儒和南心悅所在的包廂,厲珈藍雙手握拳,這一刻的她,居然身子有些抖,呼吸也變得有點喘。她太在意接下來的一幕了,那覆仇的快感在為到來前,也是種令人窒息的壓迫力量。

季偉琪敲響了包廂的門,意外的是,門很快就被打開了,厲珈藍看到溫若儒走出包廂,擁抱季偉琪,然後擁著她走進包廂。

厲珈藍大失所望,沒有看到她想要看到的情節。沒有想到溫若儒和南心悅的“辦事”效率這麽快。

這下她反而要糟糕了,溫若儒一定會懷疑季偉琪怎麽到的這裏,一定會將懷疑的焦點落到她身上的。

厲珈藍微微蹙下眉頭,苦苦思量等下該怎麽辦,恰在這時候,有一行人吃完飯正離開包廂。通過走廊正走向大廳這邊來。

“心怡?”那一行人中有個男子發現了厲珈藍,喊著她。

厲珈藍猛地擡頭,看到一張熟悉的俊美臉龐,是那個阿吉,或者正確的來說,是那個謝家的大公子謝煊夜。

厲珈藍的眼神立即就閃亮了。走過去親切的同謝煊夜打招呼。

然後和謝煊夜一陣咬耳朵後,謝煊夜濃蹙著眉頭,一臉懷疑的望著厲珈藍半天,那眼神就像一把刀子在慢慢將厲珈藍的臉皮往下剝,似乎想要看她這張看上去很天真的臉後面,到底隱藏了什麽。

差一點,厲珈藍就在謝煊夜的審視下,露了慌亂。終究她前世在商場修煉的那些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的好本事,挽救了她。她淡定自若的微笑,讓謝煊夜相信她所說的有多麽真誠。

最後謝煊夜淡笑了,轉身和他的那些朋友說了再見,然後回折走向溫若儒和季偉琪、南心悅所在的包廂。

幾分鐘後,謝煊夜被季偉琪送出包廂,兩個人看上去熟絡的很,邊說邊笑,不知道談的什麽,季偉琪表現的很開心,還半嗔半撒嬌的錘了謝煊夜的胸口一粉拳。

他們認識?厲珈藍的疑問浮出頭來之後,自己又給了自己答案。大家都是同在一個社交圈子裏,季偉琪和謝煊夜認識也沒什麽不正常。

等到厲珈藍和謝煊夜一起走出酒店,等待泊車小弟將謝煊夜的車子開過來的時候,謝煊夜終於問出了他的疑惑。“你當真是為了保護你的姐姐嗎?”他的話頗有玩味,不知道怎麽的,厲珈藍對他的目光有點怵。這根本不像是傳說中那個風流濫情的謝大公子該有的眼神,犀利而充滿了睿智,仿佛他的一眼就已經將她全部看穿,她倏然間在他面前變成了透明人似的。

她討厭這種感覺。

極為的討厭。

皺皺眉頭,厲珈藍調整了一下情緒,轉而笑盈盈的望向謝煊夜,“我想著是你該和我解釋一下,謝家的司機阿吉,怎麽蛻變成謝家的大公子的?”

謝煊夜稍微一怔,然後笑意也從他那爾雅俊逸的臉上透露出來,他目光深邃的望了厲珈藍一眼,“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了吧。”

厲珈藍點點頭。

“那麽我也不必解釋什麽了,聰明如你,不會不知道我偽裝身份的原因。聽過一個故事嗎?”謝煊夜說這話的時候,他的車子已經被泊車小弟開了過來,於是他對厲珈藍做了個邀請的姿勢,請她上車,然後接著聽他講故事。

“何其榮幸,一想起謝大公子屈就曾為我當了好幾天的司機,我心裏還真是好不安呢。”厲珈藍上了車之後,就對謝煊夜語帶嘲諷。

謝煊夜哈哈大笑,對厲珈藍說別跟他弄這陰陽怪氣的,他冷。

厲珈藍斜了他一眼,轉而要求他接著說他那還沒說完的故事。

“說,有個家世貧窮的年輕男人隱瞞身份,和一個女孩子相愛了,後來這個女孩子知道了年輕男人的身世,然後就和他分手了,說我不在乎他是不是窮人,但是在乎他是否真誠,做人怎麽可以這麽不誠實呢?然後另外有一個……”謝煊夜還想要繼續說下去,卻被厲珈藍將話打斷了。

“然後有個豪門公子也隱瞞身份,和一個女孩子相愛了,後來這個女孩子知道了豪門公子的家世,繼續和他相愛了,說,我不在乎他是什麽人,我又不是愛的他的錢。”厲珈藍幫謝煊夜將故事講完,然後眼神嘲蔑的望向謝煊夜,“這就是你要講的故事?”

謝煊夜輕笑著搖頭,說看來我迂腐了,這故事早就人盡所知。

“所以,你就故意的換裝成你的司機。讓你的司機代你去相親?想著試探那些和你相親的女人,是愛上你的人,還是你的錢?”厲珈藍蔑諷的說著,她可以理解謝煊夜的那種心情,卻鄙夷他的做法。“如果同樣的,一個女孩帶著謊言和你相愛了,到時候,你又會何去何從呢?君子是不會以小人之腹度量一個人的,你若是堂堂君子,又何必這樣苦心積慮的包裝自己呢?愛情是需要能力的,被愛的能力和愛人的能力。如果你兩者兼備,又恐懼什麽呢?

別說你害怕什麽被欺騙,如果那天心悅沒看上你的司機,看上了你,也未必就是真正的愛上了你這個人,或者單單的就是容貌。做任何事情的時候,先要清楚你對手的實力,心悅並不是那種家境貧寒的灰姑娘,她有為了一個男人的外表,就迷戀上那個人,而不計較後果的本錢。

想要贏得別人的尊重,先要懂得尊重別人,就你的那種找人代替相親的行為,本身就是對相親的另一方的欺騙。你自己那麽不真誠,還有什麽資格要求對方真誠?想要得到女孩子的真愛,哼,以你的這樣的性格,這輩子都沒資格。”

謝煊夜聽著厲珈藍說完,握在方向盤的手,突然有些抖了,他的臉色也變了。厲珈藍甚至在想,下一刻是不是被他轟下車?

道理只針對那些本性善良真誠的人來講的,對於天生自我自大的人來說,道理對他們是行不通的,他們有如井底之蛙,看不到整個廣袤的世界,只看得到自己頭頂的那片天。

好半天,謝煊夜的臉色才恢覆過來,略帶諷刺的對著厲珈藍笑一下,“我是不是可以將你剛才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,當做是吸引我註意的特別手段呢?”

厲珈藍一陣嘲笑,嘴上卻沒再說什麽挑戰謝煊夜自尊底線的話,因為他沒資格做她要擊敗的那個對手。

車子開到南家後,厲珈藍在下車後,才對著謝煊夜說了一句,氣死他不償命的話。“叔叔再見哦。有時間的時候,要帶著嬸嬸到家裏來玩哦。”

叔叔?她居然喊他叔叔,謝煊夜氣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。他有這麽老嗎?最多也就大她五六歲,這個死丫頭居然這麽喊他?謝煊夜心裏瞬間有沖動,想著將那個可恨的小丫頭吊起來,狠狠的打一頓。

死丫頭,咱們走著瞧?謝煊夜在狠狠的詛咒著厲珈藍,然而當他眼神落到厲珈藍的背影上的時候,弧度優美的唇角卻不知不覺的滲透出一絲笑意。

他是怎麽了,居然同一個小丫頭生這麽大的氣?

搖搖頭,謝煊夜將車子開走了。

而厲珈藍一回到家,就將自己關進臥室,人仰倒床上,心裏一片煩憂。為山九仞,功虧一簣。她處心積慮好些天,才差不多達到的覆仇計劃,如今不但沒有得到效果,差點還將自己的用心暴露了。要不是正巧碰上謝煊夜,她都不知道該怎麽避免溫若儒將季偉琪突然會出現的事,懷疑到她的頭上,要是失去了溫若儒的信任,那麽以後她想要對溫若儒覆仇,就難上加難了。

不得不說,她是棋輸一著,如果她提前一點時間給季偉琪打電話,那麽就算季偉琪沒將溫若儒和南心悅現場捉奸,只要看到他們的暧昧,也足夠季偉琪和溫若儒鬧得很難看了,現在看來,反而是她成全了溫若儒和南心悅這對狗男女。

懊悔,讓厲珈藍差點到捶胸頓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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